《骆驼祥子》的虚与实(一)陕西省名师于红梅工作室成员 董雅凤
《骆驼祥子》是一部小说。小说最大的特点是来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但是有好多大人都分不清小说人物和现实中人物的差别,比如常把《三国演义》和《三国志》搞混。由此说来,鲁迅一句话就说明白了:杂取种种人。把生活中许多人,事,提炼集中于一人。那么老舍先生的《骆驼祥子》哪些是客观真实存在的,哪些是作者提炼加工的?
在老舍先生前很长一段时间,有关北京的小说主要以描写京城“官员派”生活为主,写他们的优越感和精致气派的生活方式。如林语堂的《京华烟云》。但自老舍开始,小说多以小市民为描写主体,突出时代施加给小市民们的改变才是京味儿小说的主旨方向。生活在北京城社会底层的群体,他们在军阀混战的年代里体现出的性格特点和心理神韵才是最真实地道的“京味儿”。
如此说来,《骆驼祥子》当属代表作。老舍先生在这部小说中高度还原十九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北京社会环境和小市民既自私自利又质朴豁达更真实现实的一面。主人公祥子前后对比的落差更是让很多读者悲愤嘻嘘。
清末民初,北京是一个交通落后的城市。“近代以来,北京载人运物的交通工具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落后’”。老北京人们出行的代步工具主要是人抬的轿子和骡马拉的轿车及后起的人力车。
人力车又称洋车,是由日本传入中国的。北京街头最早出现人力车是在1886年。当时的人力车不装橡皮汽轮,轮子小,而车把短高,两端装有铜钩或铁钩。人力车必须安装车灯,车灯多为电石灯,也有煤油灯。此外,人力车还必须安装喇叭或脚铃。喇叭安装在车把上,由车夫手按发声,脚铃由坐车的乘客脚踏发出声音。
买一辆属于自己的新车,那是所有车夫的梦,北京土话骂人“拉骆驼的”,车行老板地位也不高至多像个包工头,女儿条件不好,嫁个车夫也是常事,大多车夫年纪大了拉不动了,结局都很惨。车夫是自由无产者,恶习很多,觉悟谈不上,内斗厉害。这是当时车夫们的现状。
1936年,老舍的一位山东大学朋友谈起他雇佣车夫的经历与见闻:一位车夫买了“洋车”不久又卖掉,如此三起三落,最后还是受穷。一个朋友随后又说起另外一个车夫的故事,他被军队抓去了,哪知转祸为福,乘着军队转移之际牵回三匹骆驼,这便是《骆驼祥子》故事的原型。老舍决定把骆驼与车夫结合到一起,用骆驼引出主人公祥子的出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