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序”里的同频句再思考
终于收到了这本《玩游戏,学数学》·三年级(上)。一直没有展开阅读的原因,是很不习惯电子阅读,所以从今日起,开始每日的打卡学习记录。
一共9页的总序,我一口气读完,思想随着文字跳跃,很自然地圈下了一些同频句,同时也写下我的再思考。
1)成人,几乎是不问青红皂白地试图以最高效、最精确的方式,将所谓的数学知识一股脑地灌输给儿童,而且,一次不行,就反复十次,十次不行,就反复百次……我们从不追问这些奇奇怪怪的数学玩意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儿童当下的生命,到底与这些玩意儿有何关系。
我能理解作者发出这样的质问,是源于对儿童的热爱与负责。这里面的成人应该包括这些人——制定纲要的人、教材编写委员会的人、教育官员、一线教师。想象一下,这里面的哪一类人的操作空间是最大的?扪心自问,那一定是一线教师。
就算是教材是那样板着面孔,就算是教育评价如此不科学,可我们仍然有我们的操作空间。也许,这正是这本书的或者这项研究的立足点。
2)任何模式的两端,都立着一个“人”,一端是家长或老师——试图有效控制模式的人;另一端是儿童——天性喜欢自由自在的玩乐,但又在无意识中,或主动或被动地试图很好地遵守父母和老师所设定的模式,并因此而被夸赞为“好孩子”的人。
关于“模式”,它的存在自有它的道理。关键在于运用它的人,如果是不加变通运用,那就一定会造成灾难,甚至“毁灭性”的伤害,这时候的模式就是僵化的,教条的,就如作者所说——“大厂房里的流水线”,那是因为运用它的人图省事,图方便。如果是灵活运用,因人而发生变化,这样的模式就是有生长力的模式。只是,往往能够创造出模式的人,是不允许别人对他的模式有所改动的。比如:我们现在实施的“分享式教学”,如果用一个模式框死,课堂难免枯燥,老师针对教材的研讨也就会在原地打转。但是我们能够将之细化一些,因内容而异,再增加一些老师的指导,课堂的高度就立了起来。
所以,我们重要的不是批判模式,而是在模式和每一个学生之间搭建一个平台。因为就算是来我们不谈那些大师们的模式,我们自己所设计的活动或主题,也会是一个比较小的模式吧。
当然,我们不谈“模式”,谈“理念”更好一些。“人从来不是,也永远不可能是纯粹的机器,而是活泼泼的存在。”用合适的理念引领学生的发展,要稳妥一些。
3)怎么教(怎么学)不是不重要,而是它永远只能是次要的手段;教什么学什么,显然比怎么教更为重要,但是它仍然不是最终的目的;最重要、最终极的目的只能说而且必须是:你想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什么样的人?
曾经听某些专家说:怎么教比教什么重要,因为那专家就编过教材。而且也不允许我们——修改教材,并说那教材是经过专业人士开发出来的,水平肯定比我们高。
也听一些人说:教什么比怎么教重要。因为教什么是方向,怎么教只是手段。只有方向正确了,才是正确的。
现在我终于听到第三个观点:我们讨论的并非是教什么和怎么教的问题,而是我们最终希望我们的孩子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的问题。这个问题清楚了,教什么和怎么教也就明确了。
赞成作者所说——孩子们不仅充满理性、而且情感丰沛、心灵丰盈!孩子们不仅有能力创造快乐、幸福的生活,而且人格独立、精神自由!
4)数学家推动自身观念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的原动力,正是“意义逻辑”(而非纯粹的“数理逻辑”)……对于儿童来说,有意义,往往就是快乐本身……儿童的数理逻辑思维是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步长成的一棵“参天大树”,基于视知觉的、好玩的游戏所蕴含的“动作逻辑”是其生长的起点——就像种子是大树的起点一样;外在的“动作逻辑”正是在“意义逻辑”的持续推动下,逐步内化为儿童大脑中形式化的数理逻辑思维的。
之所以这么摘抄,是因为我发现这些句子让我“心动”了。作者所举的儿童挑选糖果的例子,很好的印证了“意义逻辑”,以及儿童学习的判断工具是眼睛,而不是大脑。
的确是这样,儿童带着一双眼睛观察这个世界,丰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可是我们却在很多时候将儿童的判断工具“眼睛”被扼杀,最终弄得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学习。那样挑选糖果的方式,对于孩子来说就是正确的,是不能去嘲笑的。我们只有在慢慢等待的过程中,丰富孩子的“数理逻辑”,内化孩子的“数理逻辑”。
弗赖登塔尔说过:在做中学。可是我们常常让学生用笔做作业来学习知识,如果我们能在用笔的过程中,加入一些动手操作,动脑思考,动嘴分享的游戏,学生对于数学的感觉就不会如序的“源起”里提到的:数学对一部分人的不堪折磨。
数学学习是“从手到脑”,希望我能有更多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