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卷

这两天摸底考试，图书楼二楼的小会议室五十名考生，安排了我们三个老师监考。

一

北边靠窗第三个男生挺帅的，就是总走神儿，考数学时他睡了，我叫醒他，问他:“做完了？”

“没，不会。”

“平时数学能考多少？”

“七十，那是以前，现在不行了，都不会。”

“网课干嘛了？”

“都没听。”他笑笑，有点害羞。

事实证明，网课收效甚微。

侯老师三十来岁，小巧玲珑，举止神态都透露妩媚，她坐在了这男生旁边。

男生激动得满脸绯红——两个女老师都在关注他。

我看他头转向窗外很久很久，一篇几千字的文章估计在他脑海都已经酝酿好了。

二

最后一场是历史，考试时间一个小时。

后半场很多学生已经大眼瞪小眼无事可做，有的在画画，有的在描硬币，有的在抠指甲……我正巡视，发现南边靠墙一个男生在看小说，一本什么人人梦的解析，看目录应该是有关心理的科普书。

“题做完了？”我问他。

“嗯。”

我把书还给他，顺手打开他的答题卡——晕！

答题卡上除了涂了几个选择题，其它都空白。

“我理解了为啥很多学生分数是个位数了。你的分数我已经给你估出来了，十分左右！”

全场学生笑。

我让这男生把书收起来，剩余的时间好好看看题。

别看我们老师平时课堂上争分夺秒教书、虎视眈眈地监督学生学习、唠唠叨叨地纠正学生错题，而面对考场上学生的空白试卷，我们已经无能为力。